16年前,鄂州市医院护士彭峰在本院做手术,医生失误切掉了她的卵巢。她和丈夫的性生活从此完全丧失,她的身体也引发了多种并发症。16年来,彭峰的丈夫王庆云上北京、跑武汉,上访达500多次。直到今年5月底,才在省领导的干预下,由省卫生厅召集专家重新鉴定,
16年前,鄂州市医院护士彭峰在本院做手术,医生失误切掉了她的卵巢。她和丈夫的性生活从此完全丧失,她的身体也引发了多种并发症。16年来,彭峰的丈夫王庆云上北京、跑,上访达500多次。直到今年5月底,才在省领导的干预下,由省卫生厅召集专家重新鉴定,认定医院存在过失,二级乙等。(见昨日新华网) 这分明是一起医疗事故,可是,当地的“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委员会”却认为“手术比较成功”。这真让人欲哭无泪!然而,这又恰恰是所有作为弱势群体面对一个庞大机构时无可奈何的现实。 在现有的医疗事故鉴定体制下,患者与医院以及“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博弈,恰如以卵击石,其结果可想而知。“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委员会”其实是双重角色——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某种程度上讲,它又是医院的“父亲”,这种纠缠不清的角色,决定了它必然偏袒医院,而患者得到的,只能是羞辱与悲愤。事实正是如此。 你几乎想象不到最初这个“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是如何得出鉴定结论的。——它没有以任何形式向当事人送达受理鉴定通知书,没有通知患者提交陈述、答辩及鉴定相关材料,没有通知患者或参加鉴定会。鉴定是由何人、何时申请受理,鉴定专家由哪些人组成,患者一概不知情——完全是暗箱操作,然而,结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得出了。换了任何一个患者,结果大约不会有多大改变。 假如不是患者坚持了16年的漫漫上访,假如没有那3大编织袋申诉材料,假如没有王庆云500多次的跑鄂州、武汉和北京等地相关部门,最重要的是,假如没有得到省领导的批示,那么,被误切了卵巢的彭峰,恐怕至今还在含冤呼号——在21世纪,在倡导文明和谐的今天,人们仍然深陷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境地,这不能不说是社会的悲哀。 这起诡异的医疗纠纷案,充分暴露了我们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制度的荒谬、医疗事故技术鉴定人员责任心的缺失。随着医疗体制的改革,我们希望这缺乏公平公正的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制度也能得到改进。(席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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