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起,刘叔开始焦虑。他无法辅导孩子绝大部分的课程,尤其是英语,“跟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楼上的邻居林女士曾不止一次看到刘叔拿着孩子的课本发愣,看半晌又默默把书还给孩子,孩子很失望的样子。 刘叔每次给孩子洗完澡,都累得直不起腰。邻居郭先生劝他让孩子自己学洗澡,他却担心孩子会烫到自己,这也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姐弟俩和文姨的矛盾主要在吃饭上。文姨做饭很粗,味道寡淡,当年在幼儿园工作时,大家最怕她帮厨。姐弟俩长大后不喜欢吃她做的饭,每餐都吃得很少,很慢,还会抱怨。 “我顶不住了” 大约去年三四月起,文姨常说有人放毒气害她,居委会和派出所调查后发现一切正常,亲属意识到文姨的精神出了问题,将她送到医院治疗了两个月。 文姨有时会对刘叔的大哥掉眼泪:“你都有孙子了,我年龄那么大了,孩子却还那么小。”亲戚们都劝,他俩退休金(社保)有4000多元,孩子上学不花钱,衣服邻居给,不用过得那么节约。 广州市脑科医院临床心理科主任徐文军分析说,倔强的文姨当年再孕,是出于“心理补偿”,弥补丧子之痛。“养育子女负担很重,有经济负担还有精神负担,既要开家长会,又要辅导功课,年纪大了精力就跟不上”。 去年6月,文姨情绪差起来常会用头撞墙。孩子们惊恐地跑到大伯家里说,“我们的妈妈恐怕是个疯子”。刘叔得知后伤心不已,在侄子面前垂泪。 “老师,我顶不住了。”去年10月的一天,刘叔突然对梁老师说道。刘叔开始睡不着觉,很快就被确诊为抑郁症。去年底,文姨病情加重,经常提到不想活了。刘叔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她抵死不从。刘叔经常到大哥家散心,他总保证:“我从来都不想死,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两个孩子。” 事发后,家属们都更愿意相信,刘叔是因阻止文姨坠楼不小心被带下楼的,他们也这样告诉孩子。 据新京报、南方都市报、新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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