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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受父亲临终之托义务守护长城30年(图)

时间:2011-11-03 10:07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 中国法律网
 10月19日傍晚,河北省抚宁县城子峪村,现年56岁的长城保护员张鹤珊坐在村外一段“野长城”上休息,咪了一口随身带的二锅头后,他望着远方,若有所想。本版图片 早报记者 徐晓林    10月19日傍晚,河北省抚宁县城子峪村,现年56岁的长城保护员张鹤珊坐在村外一段“野长城”上休息,咪了一口随身带的二锅头后,他望着远方,若有所想。本版图片 早报记者 徐晓林

  张鹤珊

  1955年出生,河北省秦皇岛市抚宁县城子峪村农民,戚家军后代,义务守护长城已达30年。

  张鹤珊说:“我现在不仅要做长城的保护,还要研究长城。”他家里长城百科全书和各种地方志堆了好几箱子,书里很多地方都做了笔记。2009年张鹤珊的《长城民间传说》出版,收录了20多个故事,张鹤珊正打算出第二本书,把他所知道的这一带长城的历史沿革、文化民俗都整理进去。

  他是河北一名普通的农民,大部分时间做的却不是农活。他把守护长城当成本职,比去自家地里还勤快。

  每天去长城捡游客丢下的垃圾,制止游客在长城墙上刻字,或者阻止附近村民撬长城砖,甚至就长城保护向当地相关部门提意见……持续了整整30年。

  他说:“我现在不仅要做长城的保护,还要研究长城。”2009年《长城民间传说》出版,收录了20多个故事,目前他打算出第二本书,把所知道的长城历史沿革、文化民俗都收集起来,整理一本“长城大全”。

  因守望长城,他也成了名人,以他为原型的电影《长城脚下是我家》2009年上映感动了很多人。他甚至开玩笑地和记者说,“给我寄封信,就写秦皇岛张鹤珊收,也能到我手里。”

  张鹤珊,现年56岁,河北省秦皇岛市抚宁县驻操营镇城子峪村农民,为了恪守父辈的承诺,他坚持义务守望长城已经长达30年。

  好几公里山路每天来回

  上万里的古长城分为景区和非景区,人们所熟知的八达岭、山海关、嘉峪关等已经开放的景区长城加起来不过1000公里,古长城真正的主体是那些绵延在高山峻岭之间几乎无人管理的残垣断壁,通常大家都把这些非景区古长城称为“野长城”。我们的故事就从河北省秦皇岛沿线的“野长城”说起。

  在山海关长城北翼,大约40公里的地方,河北省秦皇岛市抚宁县城子峪村,家家户户的房子随着山形走势排列,像北斗七星一样,落在燕山余脉的山脚。

  史上记载,戚继光于1568年初调任蓟州(当时华北九镇之一),在此任职达15年之久,其边防常受到游牧民族侵袭,戚继光最初想训练北方各镇10万士兵,中央政府并未批准,于是他申请将在浙江(以义乌为多)所训练的一部分士兵调至蓟州,最终约调去2万人。历经几百年的繁衍生息,在秦皇岛境内的长城沿线,形成了义乌籍后裔相对集中的一个个“义乌村”,城子峪村,就是其中之一。

  400多年前,城子峪村民的祖先在明朝著名将领戚继光的带领下修筑长城,保京师(今北京)安全。如今,残破的古长城依然有一位戚家军的后代守护,这人名叫张鹤珊。

  张鹤珊家新盖的三层小楼依山坡而建,南低北高,村中马路上立着“长城守护者之家”的招牌,指向张家方向。群山之间,大石河流淌而过,群山之脊,长城绵延而去。

  10月19日上午10点半,因为记者的到来,张鹤珊提早从长城回来,站在院子里等着。他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胸前后背都印着“长城保护”,那是一家公司2008年资助的“巡逻服”。

  下午,张鹤珊领记者去看城子峪的长城,从他家走出百米,就能到最近的长城敌楼,从此处往西4公里,往东6公里,蜿蜒10公里的这段长城,就是张鹤珊的守护范围,制止任何的人为破坏,是最基本的“保护职责”。

  他并不是文物保护单位或长城景区的员工。2003年,城子峪所在的抚宁县设立“长城守护员”制度,由县文物管理所聘请长城沿线的村民利用闲暇时间到长城巡游,定期向上反映情况,每年给予1000多元的劳务费,张鹤珊这才有了官方认可的身份。

  在这以前,张鹤珊“无名无分”。小时候父亲曾经告诉他,日军侵华时,父亲等三名村名曾被日军抓去,被逼说出八路军藏匿军粮的地方,见父亲不肯就范,日军就一把将他从长城的敌楼上推下去,没想到他的衣服被从墙上伸出的排水渠钩住,捡了一条命。父亲弥留之际嘱咐张鹤珊,要为这一命之恩,守好长城。

  就这样,从懂事时起,张鹤珊就恪守父亲的承诺,把守长城当成了“本职”。好几公里的山路,只要没有急事耽搁,他总要每天一次来回。

  带着记者上山时,他指着一块大石头说,“这长城上像这样的一块砖就是挪了地方,我也认得。”后来,还真遇上一块搁在路中间的砖,他捡起来放回边上城墙缺了的一角,说“这估计是驴友拿下来垫相机或其他东西。(这块砖)之前还在这儿。”

  一路上,不时看见被人们丢弃的塑料瓶,他念念叨叨,“过两天要和老伴儿拿着麻袋来捡一次垃圾。”

  制止挖长城墙脚遭报复

  张鹤珊一路上带着一把镰刀和一小瓶二锅头,这是他巡视长城的标准行头。他说,一个人爬山的时候,喝酒可以解闷,不仅如此,北方冬天寒风刺骨,有了酒才能暖身子。镰刀除了能铲去长城上的荆棘,也是防身所用。

  城子峪一带山势陡峭,常常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缓坡,易守难攻,戚继光在《呈修各路边墙》一文中曾这么写道:“蓟镇十区,边寨山林阴翳,川河深隘,胡马大队难行,防御似易得力。”以今天的眼光看来,这过去的边防要塞,实在风景壮美。

  不过,这风景对张鹤珊来说,却是三分浪漫,七分风险。

  回到十几二十年前,抚宁一带的农民常靠挖野蝎子和草药贴补家用。张鹤珊从不让人在长城脚下挖,得罪了不少人。记得有一次,有两人撬长城砖挖蝎子,让张鹤珊看见,两人非但不停止,还出言不逊,张鹤珊走到跟前想要制止他们,没想到被事先设好的铁丝套给刮伤了脚。原来两人是布好了局,故意让他往里钻。

  他不仅要防着伺机报复的人,还得小心山里的野生动物。

  在女儿3岁的时候,他听说一块丢失的长城碑可能在树林子里,于是四处寻找,没想到一抬头看见树上挂着一条足有碗口粗的大蛇,慌乱之中,他退后时又撞到了马蜂窝,受了惊吓的马蜂都往他脸上飞,他不知被咬了多少下,整个脸都肿胀起来,等到趔趔趄趄走回家,女儿竟然不认得他,以为是乞丐上门。

  类似的故事,在张鹤珊脑子里装着许多。直到今天,长城保护已经说了好多年,要每个人真正认可,并非易事。

  他说,经常遇到驴友在长城上随地扔垃圾、刻字,上前制止没少发生言语冲突。这时候,他只好想办法化解冲突,比如有一次给一个不服气的大学生讲了一个长城的传说,说完了问他,“你看,你还舍得在这长城上刻字吗?”对方最后听从了他的劝阻。

  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看护长城并不能为家里带来什么收入,相反因为耽误了他给家里干活分忧的时间,没少受妻子埋怨,有一次,卖掉了家里能卖的作物,也还差200块钱给儿子女儿交学费,他走东家串西家,家家都因为曾经被他阻止在长城上挖东西而不肯相助,最后总算有一个乡亲帮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做有心人记录长城故事

  10月19日,张鹤珊走在长城的峭壁边,常常背着手,嘴里哼着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电视剧主题歌,好似闲庭信步。不过,他心里装的都是沉甸甸的东西。

  天津财经大学旅游系教授谢芳说,张鹤珊曾经跟她提起有关资料上记载的某段长城城墙宽度不对,6米多的墙被写成了3米多,后来她和张鹤珊去了现场,发现真是6米多,张鹤珊说他天天爬,能不知道吗。

  教授有意考考这位农民,发现只要有关长城的问题,他能都说出些门道,还能立即把相关的书找出来,一时半会还真难不倒他。

  张鹤珊身上有着一股中国农民普遍的执着劲,不过这都用在长城上了。他家里长城百科全书和各种地方志堆了好几箱子,书里很多地方都做了笔记。张鹤珊说:“我现在不仅要做长城的保护,还要研究长城。”

  有一件事对他影响至深。1978年,他领着《抚宁文艺》杂志的一位老编辑去看长城上一块倒了的碑,老编辑告诉他,碑上的字尤其重要,那是长城的历史,碑要保护好,不能丢了。“我心想好几百斤重的一块碑还能丢了?没想到1980年它就真的丢了。”

  后来,张鹤珊在巡山时要是遇上倒在地上的碑啊、石刻啊什么的,就想方设法找人抬回家,有的捐了博物馆,还有的就在家里放着,现在他家的老宅门前还放着一尊石狮,就是生怕哪天又没影没踪了。

  有句话说“长城年久故事多,块块砖石有传说”,张鹤珊对民间的这些“瞎话儿”(故事)留了个心眼儿,他自己好写文章,把这些故事都一个个记下来。有一天,有一个叫威廉·林赛(William Lindesay)的英国人到了他家,知道他收集整理的这些民间传说,便四处替他筹钱出版。林赛同样热衷于保护长城,带动许多人自发在长城上捡拾垃圾,清洁长城。2009年,张鹤珊的《长城民间传说》得以出版,收录了20多个故事。

  张鹤珊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每到清明节前两日,家家户户都要参加“逛楼”仪式,各家各户都汇集在空地上,分别祭拜戚继光和祖宗,然后在各自祖宗守护的敌楼里,摆上祭品,给小孩兜里装上桃仁和黑豆,意为避邪,这时各家便开始在长城的敌楼上串门,聊聊家长里短。

  过去,张鹤珊的父亲是村里的“会头”(相当于村长),逛楼便是由他召集和主持。对于小孩来说,这真是无比热闹的场面。到了后来没人出资再办这么大的仪式,这一习俗便渐渐淡化直至消失了。

  张鹤珊向县文物管理所写了份报告,一心想恢复这个传统。去年,美国《国家地理》拍摄长城专题,还是通过林赛的牵线搭桥,《国家地理》资助了5000元钱让张鹤珊组织一部分村民,重演这个传统。

  随后,张鹤珊的报告打了上去,“逛楼”成了抚宁县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他成了文化传承人。这一做法得到不少学者的欢迎,天津财经学院的教授谢芳说,这对长城民俗的保护意义很大。

  开发野长城应统一规划

  大约在2003到2005年,秦皇岛市许多村级公路都被翻修为水泥路或柏油路。在交通运输部的网站上记载,秦皇岛新改建村级公路里程达3000多公里,全市89%的村级公路得到改善,《通村路——通向富裕之路》一文记载:“往日宁静的村庄,变得车水马龙,一辆辆挂着各地牌照的车驶进了果园,奔向了矿山。”

  也差不多在这段时间,更多的游客走进了城子峪。只要是来张鹤珊家做客的人,都要在他的笔记本上签名,一本给中国人,一本给外国人,也就是在2006年,他的本子上第一次有了外国人的签名。

  因为保护长城出了名,便有旅行社将外国游客往他家里带,要让他做长城导游,听他讲长城故事。他第一次见到小费,还不肯收,后来知道这是一些国家的习俗,便不再拒绝。做了多年的长城义务保护工作,这时候,长城也开始给张家带来收入,2010年,张鹤珊家建了新的三层小楼,他还在村里的马路上立上“长城守护者之家”的招牌,以此指引慕名前来的游客。

  在北京的一些地方,长城被重新翻修,铺上了新砖,长城脚下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办起了农家乐。河北城子峪这里,长城还是原汁原味,政府除了雇长城守护员,还没把其他事项列入议程。但是,旅游开发已经盯上了这里,逐步改变着农村的面貌。

  大石子河沿岸正在修建供游客娱乐的钓鱼池和泳池,河岸用水泥地面翻修一新,还砌上了仿长城模样的城墙。从长城往下看,山谷里就像被水泥撕开了一道口子,也改变了过去村里北斗七星的建筑格局。此处山上植被以灌木居多,秋季开始变红,城墙、红叶和群山很是美丽,而这些现代建筑却破坏了人极目远望的兴致。

  就在记者采访期间,村里出了一桩大事,一栋刚修好不足一月的现代版“城墙”夜里突然倒塌,砸伤了人。第二天一早,张鹤珊不停接到电话,询问是不是长城倒了。“万里长城永不倒,这假长城倒是先倒了。”他回答说。

  从骨子里,张鹤珊反对这样的开发。他坐在炕上跟记者说,先不说质量问题,要修也应该修一些和环境相当的东西,而且这附近有三个类似的项目,以后都开了,还不是恶性竞争?“应该有统一规划。”

  10月19日傍晚,在长城上走了一天的张鹤珊累极了,在一处城墙处坐了下来,咪了一口随身带的二锅头,他说,“这是我最好的休息”。

  暮色苍茫,张鹤珊望着远方,若有所想,目之所及,是他魂系30年乃至执着一生相守的古长城无限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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