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表意、表形符号(文字)的优点

2005-11-11日

目前讨论的如何对待汉语汉字和以汉语为基础的中国传统文化问题，是一个特大问题。我原来想从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和基础知识系统谈起，谈谈这个问题。但仔细想想，这些基本东西太过抽象，一般的人理解上会有很大困难。所以决定先从具体的、大家容易理解的交通等等问题谈起。并且分成多个短篇来谈。

拼音文字有符号(字母)少，易掌握的优点。而表意文字，如汉字，或表形(像形)文字，有符号多，难掌握的缺点。但表意、表形符号也有他们的优点，如内涵丰富，信息量大，以及表意符号的简洁，表形(像形)符号的形象、明了的优点，却常常为人们所忽视或不易理解。所以我们从实际的、人们每天接触的交通标志谈起，谈谈这个问题。

各种交通标志，一开始，人们往往用的是文字，在西方就是拼音文字。但后来，几十上百的交通标志，越来越采用简洁明了的表意表形符号，尤其是像形符号，包括红绿灯等等来代替了。

七八年前，美国行人过马路的标志，用的还是英文，但前几年，却一律改成了像形符号。容许人过马路，就是像人走路的人形符号;白色，停止过马路，就是一个竖起来的大手掌，红色。为什么不是像形符号或表意符号向某些人极端赞扬的拼音符号发展，反而向相反的方向"倒退"呢?原来，这些符号有形象明了的优点，不管他是不是懂英文，一般人一看就懂。因此，这个改变，不是退步，而是进步。

你们去看一看驾照等等考试手册，上面几十个标志，多数是像形符号，拼音文字一般只起辅助作用。

当然，有些交通标志，不是表形、像形符号，而是表意符号，例如使用最老的交通标志像红绿灯，就是表意符号。因为长期使用约定俗成，人人都知道它们的含义，非常简洁。中国大陆崇红，文革中幼稚的红卫兵要把红绿灯倒过来，绿灯停，红灯行。但终于没有成功，这不仅因为是约定俗成不好改，而且因为红灯光线鲜明，波长长，能透过云雾，传递远，有利紧急情况。周恩来说万一倒过来，公路铁路航空航运就乱套了。

这些交通标志和符号，尤其是红绿灯之类，大约已经很难改回去，很难再改成文字，包括变成某些人拼命崇拜的"先进"的拼音文字。

不仅红绿灯，绝大部分表意符号往往有表达简洁和内涵丰富、信息量大的特点。佛教的万字(卍)和希特勒的反万(卐)字，犹太教的大卫之星，基督教的十字架，阿拉伯数字，数理化公式算式，标点符号，还有汉字，往往都有这样特点。有的人如启明，拼命用它们来论证拼音文字的优点，结果却恰恰是论证非拼音符号即表意符号的优点。而这些自命不凡看不起中国人绝大多数，狂得让人惊讶的人们，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论证了拼音符号的优点呢!

上面这些优点，恰恰是拼音文字的缺点。

至于语言，比文字更为复杂。那些朋友深恶痛绝的汉语，恐怕不会被消灭，至少看得见的将来，不会被消灭。

所以，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要像爱国卖国两派愤青那样，看到优点，就统统是优点;看到缺点，就统统是缺点。

世界上的语言文字和文化，都有优缺点，即使被一些人认为落后的一些非洲语言和文化，仍然有其先进的地方，美国和西方的先进文化，也向非洲文化学到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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