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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素然

?讲座上，主讲人给我们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在某农村有一对夫妻生了两个女儿，还想再生一个男孩，可是家里没钱交罚款，只能去卖血，结果不幸双方都染上了艾滋病。后来，在生第三胎的时候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可小婴儿却也感染了艾滋病。

这样的故事讽刺吗？在我看来，不是讽刺，更多的只是心酸。当我们一味地抨击农村“重男轻女”的封建落后的思想的时候，我们有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呢？他们为什么还抱着所谓的“养儿防老”观念呢？

在家里，我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就看到爸爸拿着钱去交超生的罚款，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超生”，就问爸爸：“谁是超生的呢？是我还是弟弟？”不愿意是自己，因为不想成为家里的一个负担，也不愿意是弟弟，一家五口的生活是过惯了。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飞姐经常带我去她朋友家里玩，有一次刚好碰上了那位朋友的姑妈，她经常在外头，难得回来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问这是谁家的孩子。飞姐说：“是我三叔的二女儿。”“都长这么大啊，还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爸爸要丢了她，我们都劝他说不行，后来就养了下来。”已经忘了当时的我如何反应。

回到家的时候，我不敢问爸妈，只是跟姐姐说了这事，她完全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哪有可能的事情呢？”还在饭桌上把它复述给爸妈听，而我躲在床上，听着姐姐的话，在掉眼泪，感觉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妈妈急忙安慰我说：“没有的事，你不要相信，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忍心说丢了就丢了呢？只是那时刚生下你，别人问你爸说是男是女的时候，你爸的脸很黑。”

过后，我也没再跟爸妈追究这件事了，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不想去弄清楚。在外人看来，爸妈该是最疼弟弟的，但说实在的，渐渐长大后，其实发现爸妈是不偏心的，每一个孩子他们都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重男轻女”。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爸妈真的有想过丢弃我，那也是有苦衷的。毕竟养多一个孩子，需要的花费着实不少，还要交一大笔罚款。也正因为如此，家里的钱一直用得很紧。

去年寒假在家，应该是姐姐刚结婚后的那段时间，妈妈给我讲了这样的一个事：?医院里，一个女婴呱呱落地。年轻的父亲抱起这个弱小的生命，骑着摩托车来到一条河边。接着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父亲被吓着了，回到家里躲在床里哭。如果没有被遗弃，她已经九岁了，在家排行老三。随后来的弟弟该是有三个姐姐。

听了，大滴的泪珠溜了出来，心里更是复杂的心情，好像我就是那个被摔得很疼的小婴儿，又因为那位年轻父亲的痛苦，让我觉得很无助……妈妈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她是担心我还在记挂它。我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说真的，我已经很久不再想那件事了，也没有恨过他们。只是，对于妈妈讲的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它，思来思去都没有一个好的主意`。

因为姐姐刚结婚，才体会到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虽然在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但女儿常年不在身边，是很难照顾好逐渐年老的父母的。也明白了为何那么多的人，千方百计就是想生出一个儿子来。

有一个晚上，苗姐与我同睡。我说：“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了。养个儿子防老，就是这回事。”“那如果养了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呢，还不是白养了。”堂姐的话，在村里确实可以找到不少的例子。——他们也就是期望着年老后可以有一个依靠，但到最后未能如愿，也就认命了。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大伯父家就只有两个女儿，现在两个女儿都结婚了，用妈妈的话说：以后你伯父伯母的生活怎样，就要看你两个堂姐的了。苗姐给我讲了她的计划：十年赚钱养孩子，十年赚钱建房子，十年赚钱存钱养老。就像姐姐说的：哪有这么容易呢，毕竟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无法按照计划进行的。

一大堆的问题，说到底都是一个养老的问题，农村没有养老保障制度，都得自个想办法解决。很希望可以在不久的将来看到养老保障制度的完善。

背景音乐：班得瑞《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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