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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你的激情我的疼(一)

时间:2012-07-20 18:40来源:雨山双木 作者:山人 中国法律网

一 婚外情初露端倪

那夜,没有月亮,夜空数不清挤眉弄眼的星星显得格外招摇。呼呼的西北风卖力的吆喝着,似在向我讨要着什么。可是,我却不懂,一丝感觉都没有。

合衣躺在床上,眨巴着酸疼的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无助的心像被强迫放在了秋千上,随着野外寒冷的风摇来晃去。

我不想去解读风无言的呐喊,此刻,我最想弄懂的是他和她之间到底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仅仅是纯洁的友谊吗?可是,为什么他们说话时,彼此对视的眼神中总显露出一种让人无法猜测的暧昧?是情人吗?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那种浅薄的男人,她也不是那种卑贱的女人。然而,我分明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神精过敏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巫婆,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件事,那件让我一想起来就愤怒的事,我迫切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一如既往的半夜半夜回家,一如既往不在乎我的感觉。任凭疑虑和委曲在我心中滋生、蔓延、积聚、爆炸……

应该说那件事并不值得我疑神疑鬼的。很简单,05年11月12日那天,他的朋友邓平因有事,就委托他和其司机以及其老婆去郑州订购窗帘。那天早上,临走进他就像平时外出办事一样只给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匆匆地走了,我觉得这正常极了。晚上8点多的时候,他打过来电话说邓平的女人太挑剔,跑了一天,总也没有找到她合意的窗帘,只好开房住下来,明天继续陪她上街。电话中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又什么,女人都这样,何况她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帮人帮到底嘛,权当是给咱家买窗帘吧。”我在电话中给他打趣。

第二天是是周未,儿子上完钢琴课写完作业,我准备带他去溜街。儿子一听就跳了起来:“宁死不做溜街奴!”没办法,只好给她打电话,想让她带她的女儿一起出去,然后打发俩孩子上公园(以前总这样,事实证明这办法很凑效)。儿子愉快的答应了,但任凭我怎么打她的手机听到的都是那个轻柔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二十多个电话打出去,依然无人应答,急得我差点没有去上吊。

“这人怎么啦,每个周未我们都一起去溜街的,从来都是很积极的配合,今天莫非掉洗澡盆里晕过去了?”禁不住我有些急躁的自言自语。但更多的却又是为她担心。儿子号召我去她家找线索,我开始犯愁:我们该去她哪个家找她呢,?在我们这个并不富裕的县城,她安置了四个家,而且每个家都相距甚远。

算了,不找她了,我悻悻地带着儿子上街。儿子的目标直指宏远市场,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交易,他答应陪我溜街,条件是首先给他买一风火轮。毫不容易找到了他要的同火轮,我们正在讨价还价,口袋里的手机哇哇叫开了。不用猜,绝对是她的,我迫不及待的赶紧翻盖。

果然不出所料,手机那边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在哪里啊死鬼?”

她的声音很大,感觉出是在一个人群拥挤的地方给我打的电话。

“在街上,把你的手机都打爆了,就是不回答,不会是给情人在一起不方便吧?”我半玩笑地给抢答她的问题。

“什么呀,刚才在楼上转,人太多,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显得很兴奋,有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甜蜜,像刚从蜂蜜里蘸过。

“楼上,哪座楼啊?你等我,我找你去。”我急不可耐地追问。

“哈哈……这恐怕不行吧,我跟着夏南来郑州玩了,我们现在在金博大四楼给他买裤子,顺便还在银基里给你捎了一件羽绒服。”

“什么,你跟着夏南在郑州?”我立刻僵住了,一阵眩晕,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她还在说什么,我已经无心聆听了,脑袋嗡嗡作响。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她的话:“我跟着夏南来郑州玩了……”

他不是说他们一起去的只三个人吗,为什么她也在?是他央求她去的,还是她主动要求去的??还是她有别的事情正巧遇上了???一连串的疑问在脑袋里翻江倒海地旋转,这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不,应该是他们一起去了,因为没有那么凑巧的遇上,她从来就不喜欢给她不熟悉的人一起外出旅行,何况邓平的司机和他的老婆她从来就不认识,她又怎么可能主动给他们一起到郑州?可是,为什么这次她却一反常态的跟一些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出去呢?而且出去了两天了,他却在电话里从来就没有说起过她也在郑州的事?忘记说了抑或是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

我不知道那天怎么回的家里,不知道怎么给儿子做的饭,忘了怎么打发儿子进的被窝。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苦思冥想这件事,但始终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强迫自己逃避邪念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呢,不就是我的朋友跟着我的丈夫在我毫不知晓的情况下一起去了一趟郑州吗,不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吗,我怀疑个P呀我!这么一想,我觉得心理平静了许多。

翻了个身打算把自己抛进梦境里。但又一丝疑虑却像蛇一样盘旋而来。让我又一次陷进了无法入眠的漩涡。

“为什么昨晚在电话里他一句她都没有提到,仅仅只是忘记了?还是他害怕我知道了会生气会产生疑虑?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会产生疑虑,那为什么还要带她一起去呢?为什么临走时没有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疑虑在片刻间转变成了一种愤怒,进而又幻化成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愤恨,这愤怒和愤恨在心头无理的纠缠着,搅得我一夜无能入眠。

终于挨到了第三天傍晚,终于他打来了电话说要回家了,而且回来时她也像幽灵一样跟着回到我的家里。象平常一样我表现得极尽温柔,给他们做了可口的饭菜,她讨好似的催我换上他们从郑给我带回来的羽绒服。餐桌上,他们俩在热情的边吃边说话,彼此对视的眼神里都能拧出水来。那会,我的情绪糟糕透了,但是我没有放纵情绪,而是静默地坐在沙发上观注着电视,脑袋里一片混乱。

过了一会,他喊我给他拿酒,而且也给她倒了一杯,她拒绝了。他接二连三的喝个不停,谁也没有阻挡他。我想看看他今晚究竟想给我上演一处什么戏。

吃完饭,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开始坐在客厅里给我滔滔不绝的讲她在郑州看到的衣服。似乎一个人在餐厅喝得无聊,他放下酒杯,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粗鲁地打断了我们的说话。

“方新,我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你们单位谁见我都说你有恩于我,说我上大学时一直花的都是你的工资,我他妈的给孙勇说要给你离婚,他却劝我说你太好,离了就再也找不到你这档次的老婆了。”

他满嘴酒味猛然喷出这么一大堆让我莫名其妙而又令我气愤之极的话,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天条地规,竟然引他如此粗野嚣张地指责我。心中在顷刻间就对他产生了一种空前的愤怒。但我相信自己比他要有修养得多,我不想在她的面前给他计较,我从来都是温顺的!

还好,接下来,他把矛头把向了她,语气更加肆无忌惮:“你男人那熊样,比他那个当政协主席的老爹差远了,简直就是天地之差,如果没有他老爹那些脏钱支撑,他还不是一堆垃圾!”他不着边际的说了这么一席令人无法理解的酒话,她却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而且似乎还显出了一份额外的平静。这让我不得不去重新考虑其中的缘由。

她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似乎刚才他所说的一切根本就与她毫不沾边毫无关系,我奇怪极了。尽管平日里我们在一起时,他一直开她的玩笑,而且有时候很过火(比如那天她才买了一条裤子,兴冲冲地从单位跑过来让我看,而他却一脸鄙夷的说“你不会是把谁家的窗帘扯下来做的这条裤子吧”但她当时一点都不生气,而且给我解释说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她一定不会给他们好颜色。她的这种与众不同的表现方式当时被我彻底理解成了一种伟大的宽容)

可是,今天他说她的这些话是玩笑吗?他还触及到了她的丈夫,还有她有钱有势的公爹。她平时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夸耀她对丈夫无可比拟的爱吗?怎么这会却哑然无声了。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他竟突然说起了她的丈夫,而且是那么轻蔑的一种口气。他和她的丈夫也就仅仅一面之交,凭什么如此妄加评论粗言羞辱于他呢?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脑袋像炸开了的狗尾巴花,乱得一败涂地。

我的疑虑还在延伸,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语气更加尖酸刻薄:“文娟,你不是说你男人是如何如何的清廉吗,他TMD实际上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流氓,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随便揪出一件事都够吃枪子的资格了。”他说这话时,显出一脸的快活,仿佛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我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我觉得他是疯了,竟然说出牲畜一般的话来。看身边的文娟,她还是那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我搞不清楚她究竟为什么一直不对他的话加以反抗和回击,哪怕只是阻止。可她没有,平静得如一尊菩萨像。坐在那里,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紧盯着电视。这让我越发纳闷: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忍辱负重可不是她的一惯作风。平时的那股子泼和辣被谁没收去了吗?

没人说话,空气沉闷了一刻,他突然从沙发上立起身来,一双红得给猴屁股一样的眼睛盯着文娟说:“咳,我说,高中那会,我们不是一届的同学吗,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有认识啊?”听了他的话,我的心猛一颤:“这话什么意思呢,怎么有股相见恨晚的味道?难道他真的爱上了她?”我在心底暗自思忖。突然间,我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正在向我们的婚姻逼近。这味道令我眩晕又让我反胃。

文娟终于说走了,我依然热情地起身送她。他微迷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急什么,再玩一会啊,早着哪!”没人理会他,她已经走到楼梯上,我没有像平常那样送她到楼下,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我还是满含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他今晚喝多了,别在意他说的酒话。”她把皮包往肩上一送,回过头,毫无表情地对我说:“没什么,他一直这样。”还没等我弄明白她的‘一直这样’是个什么概念,她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楼梯上留下了一阵参差不齐的高跟鞋的敲击声。

关上门,催儿子睡觉,他依然颓废地斜倒在沙发上。那副若无其事悠闲自得的样子让我看起来厌恶极了。心中聚集的怒火让我忍不住想要上前抓起他问个究竟。但我不想因此丢弃个性中的那份温顺和善良。我不想让他因此感觉到我心中深处的自私和狭隘。选择了默不作声,一任愤恨和怒火在我胸中升腾回旋、蔓延扩散。

儿子在卫生间喊我给他拿洗脚布,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操着歪歪唧唧的普通话懒洋洋地吆喝道:“方新,给我打盆洗脚水过来!”语气生硬得像刚吃了石头。这是他一惯的作风,难得他今天竟亲口指点我,若在平时,这些小事根本用不着他开金口。我一向认为服侍他就是我的份内之事,无论他在做看电视玩电脑还是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一般我都会自觉的给他打好水端放在他那娇贵的足下,然后心满意足的看他一脸舒适的洗脚。可是今天,我却忘记了这重要的事项。

不,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我怒了,火了,所有的怨屈在这一刻间都升腾成了火焰,就差没有把我烤焦了。

“自己没长手吗?”我差不多是吼出来的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这份勇气。

“吃炸药了啊,又没人惹你!”他装出一逼比窦娥还冤的神情,用一种轻蔑的口气回击我。我最看不惯他这种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心中的愤怒聚集成了一个硕大的火球刹那间直窜向我的头顶。不想再扮演柔顺的绵羊了,很多时候我想我应该尝试着去做一次狼的角色。

我气急败坏的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稳。一字一句的说:“同志,如果你想离婚,可以随时通知我,何必满世界的招摇?你……”本来我是想说‘你刚才那么无奈地告诉她有什么用’,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她又没有招惹我,又何必把她扯进来!她应该和我们的婚姻没有任何关系的。

“嘿嘿,你要不想离,那就算了,摆出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给谁看!”他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径直向他的卧室奔去,留下我一个人满腹狐疑傻楞楞的呆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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