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荣 昨日上午天空刚飘起雪花,我的乡下堂弟便打来电话:"哥,你可以回来给麦子施肥了,别忘了买包好点的尿素,这样以后麦子会长势更好…!"堂弟在电话中反复的强调。 接到电话,我赶紧买包价格特贵的尿素,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便急忙赶回乡下。 其实,像这样的事已经形成了惯例,每次轮到施肥、治药堂弟都会电话通知我。可庄上的邻居见到我,他们总是劝我:"你呀,种这巴掌大的地,能收几袋粮食,每次你从城里来回的汽油费都已经超过,再算上种地的成本,太不值了!" 别人说的也是实话,那块地也就三十米米长,十五米宽,是我家房子后面空余的宅基地。充其量也就是一年能收四袋稻子、三袋麦子。法制手抄报。可是母亲去世的七年,我一直没有放弃种地的念头,因为在我心里,它不只是一块地,是为了实现母亲的遗嘱,因为我看到地,就想起了辛劳一生的母亲。 母亲嫁到我们家时,由于父亲兄弟多,房子不够住,因此,他们结婚没多久,便和爷爷分了家。那时与其说是分家,还不如说是空手走人。母亲和父亲赤手空拳,就连个吃饭的碗筷都没。离开爷爷后,他们在爷爷的村庄后面选择了一块空地,母亲用一个星期时间用双手垒砌了两间土坯房。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勤劳的母亲还把那屋后的一块荒凉的土地,起早抹黑的用铁锹开垦,不久便成了一块成型的庄稼地,母亲把从生产队分的一点口粮从中节省了一点下来作为种子,整平地,把麦种撒在地里,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了,第二年收获的时候,母亲收获了满满的两代麦子,看着收获的劳动果实,母亲笑了,还送给了半袋给爷爷他们,就这样,这块地一直的种着,从大姐出生,到二姐,一直到我,母亲都用这块地收获的庄稼给养着我们,让我们从来没有饿过一顿。 后来村庄规划,这一块地被村里算作是给我家的宅基地,会过日子的母亲,在地的一头留了几个平方,种上了蔬菜,一年四季,我们家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望着那些纯天然的无公害绿色蔬菜,我们便会许久的凝视着两鬓斑白的母亲。 2002年,辛劳一生的母亲因胃病倒下了,可瘫痪在床的母亲始终没有忘记那块黑土地,播种的时候,她便像一位农业技师,指导着父亲如何的翻地、播种、施肥,直到2006年三月二十六日,病危的母亲还在叮嘱我:"儿啊,等我走了,你千万不能把家后的地荒了,你和你媳妇常回家看看,浇浇水,施施肥,现在城里的菜很贵,还有农药多,吃对身体不好,你们吃点苦,能吃上安全、舒心的菜!" 听到母亲的话,我含泪点头:"妈,不会的,我一定种好地,长上满园的蔬菜…" 在那个阴沉的三月,我的慈母走完了她第六十五个春天,含泪离开了我们。 母亲走了,我没有忘记母亲的叮嘱,即使在再忙的时候,我也会和妻回乡下,用我们双手在这块黑土地上播种着庄稼。踩在黑土地上,我便会回想母亲那辛劳的一生,追忆着养我、疼我、用生命来爱我的伟大的母亲。 地址:江苏淮安市洪泽县天由商都2号楼7单元321室 邮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