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哲学家可以回答得更好。 我跟胡笳说了我觉得没有真实感的事。她说如果我们在亚眠停下来吃一顿饭你就有真实感了。 我觉得这个答案妙极了,根本就是无解的哲学问题。 真实感这个事情,于是我就没头没脑的到了那里,我想着回亚眠该有多好啊,我现在的生活只是梦境的一层。如同控制所有的梦境一样,重新来过。虽然我深深地觉得我会重复同一个错误= = 反正亚眠的名字,于是未来的我选择回到过去,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总是怀疑现这确实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在某一天搞砸了一件事情,杨勇一贯的湖南台煽情说那是我们共同的青春回忆;朱朱说她一眼就看出D楼;李泽辰说激动死了;唐哥慢半拍几天后说好感动;老杨说Saint-Pierre还是那么美;小红说他想象过很多次回到亚眠。 又或者,杨勇一贯的湖南台煽情说那是我们共同的青春回忆;朱朱说她一眼就看出D楼;李泽辰说激动死了;唐哥慢半拍几天后说好感动;老杨说Saint-Pierre还是那么美;小红说他想象过很多次回到亚眠。 每次有déjàvu的情景,外面。欢天喜地,大吃大喝,必定是吵吵闹闹,但想象着要是跟大家一起回来重游,已经回到了巴黎的家。我觉得特别没有真实感。 我说不好自己的感想是什么。 后来小伙伴们看了我发的照片,不到五点的时候,我们往火车站走吧。 虽说没什么可能,说,说不定还能遇上神出鬼没的薯条车。于是我站起来,这样起码可以去Leclerc买一只草莓塔,然后去看快到欧尚之前的那一大片田野。可是在大风天带着别人走一个多小时去看一片荒地显然充满了诡异的不负责任色彩。或者不应该星期天来,还能赶上三点一刻的那班火车。 我们顺利地赶上了三点多的那班火车,我们现在往回走,才两点多。胡笳说,发了一路上照片的微博。看看时间,喝了点水,在文学院楼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没有遇见松鼠先生。 感觉缺了点什么。我很想走去Dia的那条路,草地上都是栗子,踩了一脚的泥,只能作罢。从门前的小土坡上往下走的时候,大厅里还是没人,给橙色的门拍了照。回到D楼,只好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还有被陆静怡弄得黑乎乎的微波炉。没有门卡,又退回建材的旁边去了。我本来想上楼看看大厨房,所以来看看。他笑笑,问有什么事儿。我说之前在这里住过,看着一堆建材的巧克力色小伙儿好心的来帮我们开了门,里面似乎有地方在装修,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声音。于是转到后面去C楼,接待处的卷帘门拉着,来到了宿舍门前的路口。D楼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改变,我们终于经过了那片小小的足球场,很像梦。 走到学校,阳光又明晃晃的,安静的能听见身后胡笳的脚步声。上坡路像是怎么都走不完一样,也没有声音,没有云,阳光照下来,连行人都没有,没有经过的汽车,自然而然地转过每一个该拐弯的地方。走到后来,超级害怕会走丢。可身临其境的时候又清楚地记得每一个路口,好多路的名字都记不清了,路边停满了车。前一天晚上研究了好久的google地图,一家kebab店和一家披萨店还开着门,只有一家肉店,从市中心走去学校的上坡路显得很长。挤挤挨挨的房子一栋接着一栋,认真地考虑过要不要去看一场表演。 在我鼓励了胡笳好几次“再往前走就到啦”之后,当时似乎还拿了传单,路过了像蒙古包一样的马戏团,顺便喂鸭子和天鹅。然后就往学校的方向走,不然可以坐下来野餐,真美。可惜太风大,很多爷爷牵了长长的线等鱼上钩。加上大片的绿色草地和变红的树叶,湖水是深蓝色的,不过再穿来未免太刻意(其实重点是太冷!!!)。大概是气温低,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年轻。说起来那天穿的黑色牛仔外套和紫色小熊帽衫都在我巴黎的衣柜里,风卷起银杏小小的黄色叶子。我记得街对面拐角的位置有一家卖我爱亚眠T恤的商店。 也许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走的原因,索姆河水静静流过,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路。有跑步的人不断经过身边,我们从没在那儿吃过饭呢。沿着河边往Saint-Pierre公园走,住了十个月,回想起来,顾客稀缺的样子,不过可能因为还没到十二点,不过没穿什么奇怪的衣服。河岸边的餐馆们正在营业,听到。河里那位吓人的老兄还驻守在原地,我直接平躺在了门前广场的石头上。 在Saint-Pierre我过了二十岁的生日,我记得有一次为了拍全景,心情不好的小天使还乖乖地蹲在那里两手托腮,带着帽子只露出眼睛。教堂没有记忆中那么空,只好把大衣的拉链拉到最高,冻得不行,我穿着裙子和丝袜,风很大,蓝的没心没肺的,不记得以前有没有买过了。天空很晴朗,不知道是不是新开发的项目?买了一张小小的明信片,化妆成凡尔纳的工作人员带游客参观,她说下午三点在凡尔纳故居,带着游客的心情听阿姨讲解亚眠的景点,在旁边的旅游局拿了亚眠的地图,几乎没有开门的店家。先去了大教堂,除了餐馆和面包店,我和陆静怡疯了一样的骑着自行车穿过市中心空荡荡的石板路。 之后走去Saint-Leu的老城区,冷得要死,晚上看完晚场的电影,电影节的时候我们把自行车锁在门口,再左边是电影院,左边是绿色的Ametis办卡的地方,还在这里笨蛋地下错了车。 因为是星期天,在老杨跟我说之前我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跑跑和黄璨来亚眠玩儿的那次,车厢是斜的,直接开到龙果。停下来的时候,后来天空就放晴了。这班车中间不停,叶子从绿色变成橘色再渐变成红色。开始的时候还能看见大片的乌云,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树,在浅层的睡眠里可是听到外面胡笳起床去厨房烧热水的声音。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大片的黄色田野,离开颓废的充满涂鸦的巴黎郊区,然后在下一次去的时候忐忑地说“我回来啦。” 然后就到亚眠了。车站比记忆中大,是可以默默地惦念着的地方,去哪里游荡了。 火车慢慢开出北站,我大概又奋不顾身地把所有东西都塞进我的大花包里,天气一暖和起来,便无法逆转回到“好好爱一个地方并在那里老去”的设定。明年三月或者四月,我就是东奔西跑的劳碌命。像是开启了某个结界,没有什么地方不想去,在欧洲玩耍。世界实在是太有趣,在北京上大学,而不是一条牛仔裤穿好久。 这样也好。喜欢又曾经渡过时间的地方就都是家,享受挑裙子出门配不同的鞋子,随时都准备好回家横躺在我绿色的沙发上,出门都带小小的包,我恨把所有东西塞进小小的背包里。在巴黎,大巴火车飞机一直不停歇。我很认真地对好多人说我真的厌倦旅行了,去了太多地方,真好。 可是我没办法做安稳而长久地住在一个地方的人。小时候爸爸妈妈拎着我去各处旅行,分享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她和像我这样短暂停留的游客,在同一座城市出生、长大、念书、恋爱、工作,熟悉每一栋房子。我觉得,葡萄牙著名的诗人会情妇的阳台和一百多年的面包店。她认识每一户人家,指给我看她祖母家的房子,她带着我在迷宫一般的古老巷里子穿行,我回旅游局去找她,回家的路上带你去逛老城。一个小时后,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说你可以在附近逛一下,她跟我聊了起来,胡笳。她热情、阳光又美好。我其实只是去要一份地图,我认识了在旅游局工作的安,感觉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地方急不可耐地奔向另一个。总要好一会儿才能帮大家理清我小小的简历。在波尔图玩的时候,在法国念研究生,在上海实习,在北京念大学,南京人,回巴黎。“回”字说明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2013年的五月到九月,回南京,去纽约;我想回北京,去京都,带你回2009年的亚眠。 每次跟别人介绍自己,带你回2009年的亚眠。 中文是很曼妙的语言。我说我想要去雅典,火车已经停在了那里,找到站台,闻上去就是旅行的味道。买好票,比原来贵了一点点。清晨的火车站,青年卡打完折10.8欧,九点半就到了北站。在黄色的自动售票机上买好票,然后无限期地推延。 手上的车票上写着车号:其实烧热。Intercité2009。感觉像是蛊惑人心的宣传语。坐上火车,大概就会继续赖在床上了,本着对对方负责的态度也得起床。如果是我自己,披着毛绒绒的红色薄毯去刷牙。 坐RER B线,可是听到外面胡笳起床去厨房烧热水的声音。于是只好依依不舍地作别我亲爱的床君,不想从被子里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阴沉下来。我觉得很冷,只记得有过零碎的明晃晃的梦。 这就是两个人一起出门的好处,就像明亮阳光照进屋子的周日的早上,就多少能记住一些了。可大多数时候,醒来的瞬间强行回忆梦的内容,整晚被人追杀。 闹铃响起的时候,玩得不亦乐乎。当然大多是梦调戏我,梦里就真的以合适的方式安排出现了。我调戏梦,想着”啊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发现真的是可以控制梦的情节的,如同《盗梦空间》里小李子他们一样,然后把自己弄醒去厕所。更好玩的是,都会意识到并且告诉自己是梦,自己都能意识到是在梦中。我梦到找厕所,在里面兜兜转转找不到出口。另一些梦很浅,还是觉得很好看果然应该推荐。 做了有意思或可怕的梦,醒来后把片子找来又看了一回,我自己也认真在说英文。有一次整个晚上我都梦到在给别人推荐《盗梦空间》,但是最后居然出现了片尾字幕。还有一次的梦是全英语的,单纯的觉得梦是很有趣的事物。有一次我梦见什么不记得了,醒来的十分钟后就完全忘记了。 一些梦很实,一个接一个。不论在梦里多生气、着急、疑惑,我不知道睡眠。浅浅的睡眠里有很多短暂的梦,决定在床上赖着等闹铃响起。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觉得天开始亮起来了。开了八点半的闹钟,心里认真地希望明天会下雨。 抛开精神分析,感觉到洗发水和呼吸潮湿的味道,我把头埋进去,很干燥,感觉头发还没有干透。被子里凉凉的,写说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磨磨蹭蹭了好久。快一点上床睡觉的时候,带上伞kindle和钱包。发了条微博,给相机充电,你知道热水。收拾了出门要用的东西,拿出大花包,放松不下来。于是离开沙发,总觉得哪里不安心,头发湿漉漉地看了几集美剧,我们就去亚眠吧。我说好的没问题。 睡到八点的时候,如果不下雨的话,周日似乎是个好天气。胡笳说明天早上起来,晚上回来看天气预报,有松鼠和兔子。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是我用想念ps过的概念。 晚上八点多洗了澡,秋天掉很多栗子,两边长满草和树的路,玩真心话大冒险直到想不出题目。喜欢去Leclerc的长长的,大家抢东西吃,阳光照进来的样子。喜欢橙色和绿色的大厨房,喜欢睡醒的时候拉开百叶窗,却永远无法核实。 周六去逛了街,不断放大它的美好之处,谁都没办法回到记忆里美好的时间点再过一次。在每一次的想念里,记忆里的东西都是无法打败的。没有时光机,都是日复一日的催眠。 就像我喜欢167小姐,都是习惯,所有的讨厌,所有的喜欢,朋友说诶你不是不喜欢绿色的嘛。于是想想好像那个笔筒也没那么可爱了。于是把“不喜欢绿色“写进了宪法大纲。像是不断重复、灌输给自己的概念。真是可怕的事情,说我喜欢这个,坚定了我果然是喜欢粉红色吧的心情。看到可爱的青蛙笔筒,不穿绿色的衣服。被表扬了穿粉红色好看,于是自己告诉自己。于是不买绿色的东西,可是。我不喜欢绿色,朋友说。是哦,原来你不喜欢绿色啊,所以我不喜欢它。哦,然后不断放大。这个衣服的绿色没有阳光穿过叶子的绿色来的好看,都是从及其细微的一点开始,所有我们的喜欢或者厌恶,无非就是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一类blablabla。可是细想起来,房间里横着一只巨大的深绿色沙发。想想就觉得挺好笑的。 所以,墨绿色的钢笔水,神圣不可侵犯一样。 其实解释起来很容易,就好像拒绝绿色写进了我自己的宪法大纲,不穿绿色的衣服,人工根本无法复制”。现在想来真是让人想狠狠抽一巴掌的说辞。那段时间坚决不会买绿色的东西,理由是“植物的绿色是最美的,简直就是完美的一天。清楚地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是很讨厌绿色的,晒太阳喝茶读书,和朋友聊天胡扯吃饭,可并不影响我爱他们。团在我的绿色沙发上面看电影写东西,我喜欢她。就像有些人长得并不美,不过可以想象出她崭新的时候也没有多美。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蠢蠢笨笨半旧,深绿色皮质,我偶尔低头看电脑或者抬头看蓝天白云的窗帘。 现在我用着浅绿色的宜家马克杯,她拿着水杯,我一定会回到亚眠。” 沙发是房东的,我这样写:厨房。“总觉得以后的某个时间点,某一篇的最后,随手翻了翻,怕看见几年前就想通的事情现在却又做了同样的蠢事情。又抵不过好奇,怕胡言乱语却一语成真,怕看见写的太露骨的真心话,我不太敢仔细看以前的日记了,我居然认认真真地用了大半本。对于在浅层的睡眠里可是听到外面胡笳起床去厨房烧热水的声音。 我和胡笳说我也想去亚眠是在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俩蜷在我房间里的大沙发上,我一定会回到亚眠。” 熊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确定。 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封面是花里胡哨的英文,壳子很厚,于是只好拿一本崭新的重新来过。有一本厚厚仿古的日记本是黄璨璨小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就差漫天纷飞,前面的纸统统摇摇欲坠,就换一本新的。又或者是从本子的后面偷偷撕纸画画、下五子棋,某天错的太多又懒得订正,明明没用完,而是爱买美丽的本子。然后写三篇文章果断就换一本。也爱换作业本,看到以前的日记本。我豪放地有一整个大抽屉的日记本和作文纸。主要原因倒不是热爱写日记,隔了三年多的地方。 八月份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买张票回去看看。方便又简单。可是自己永远找不到合适的“一天”。去这个隔了一个小时火车距离的地方,RER晃去北站,小杨老跟我说。 其实我早就想过找一天回亚眠了。随便哪个无聊的周末,我还挺想去亚眠看看,她说,记不清前因后果的,和白色木门放在一起真好看。然后,学习起床。话题中断的时候就喝水。我在听她说话的时候偶尔忍不住去看蓝色的上面有白色小云的窗帘,说着去过的地方和想要去的地方。 她抱着大的玻璃水杯,前两天她才刚刚从荷兰比利时回来。我们俩坐在绿色大沙发上聊旅行,她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去各地玩耍的路上。就像我们当年做交换生的时候一样。十五号她要去瑞士德国捷克玩一大圈,来法国交换半年,就是三天的小小假期。我跟胡笳都觉得很无聊。 其实她应该一点儿也不无聊,连上周末,所以每年光棍节法国都放假。今年又遇上星期一, 11月11号是一战停战纪念日,在浅层的睡眠里 其实浅层 到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