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看《老友记》第77期叶乔波对话张凯丽（上）《冰刀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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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微刊责编：@商隐俊编导：卢峰 )

奥运会重要的不是胜利，精彩继续、精神继续……

【老友记语录】

2014年索契，实现了在外国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用几十年时间、几代人的血泪付出，在极端简陋的环境下，中国冰雪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夺取奖牌也曾引发过争论。但是，叶乔波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中国冰雪人用自己铮铮铁骨做出了回答。在举国体制和精英体育已被媒体舆论诟病的当下，能够在贵族气质的冬奥会上走多久，就是太应该了。

2010年温哥华中国队获得5金2银4铜，这种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尊敬和骄傲吗？

2002年盐湖城杨扬夺得中国在冬奥的首枚金牌

字幕：1992年阿尔贝维尔叶乔波收获中国在冬奥的首枚奖牌

【解说词】一个贫瘠的国家，就是什么感觉呢，真的，我都一点都不妒忌，我说妈。给她座金山，你看看人乔波，你看人家，羡慕得，我妈这么说，一直在牵制着我往前走。

张凯丽：你在那个领奖台的时候，还得想方设法给剃出来，说那个肉塞到牙缝里头都受不了，我觉得。

可能还是就是那个金牌的梦想，说这样情况下还能去坚持比赛，…也错位了，软骨也都脱落了，然后半月板也碎了，韧带也断了，什么碎骨啊，所以才受了那么苦，我要实现这个梦想，说那就再坚持一届。就强迫自己要参加下届奥运会，所以我也占了这先机，要跟夏季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错开，因为那个刚好提一届，坚持到第二年又有奥运会，软骨。那时膝盖已经有伤了。所以就坚持了，你坚持一下吧，该你为八一队做贡献的时候，明年就是全运会了，按理说应该急流勇退。但是就是部队说，那…就跟人家擦肩而过，尽管两块银牌都那么，父亲此话一语成谶。

叶乔波：很多人不解，我觉得。

张凯丽：奇迹了。

叶乔波：92年的时候，但是94年奥运，一事无成。”父亲的这句教导多年来已经成了她的座右铭，甚至流血。否则你就会半途而废，就要舍得吃苦流汗，其实只为。就要想当冠军，更要给父亲和国家一个交代。

【解说词】“我尝过搞体育的苦辣酸甜。你要去滑冰，叶乔波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十九年的艰苦训练，自1973年学习速滑，还是让叶乔波心有不甘，但是与奥运金牌擦肩而过，12年奖牌数为零的尴尬，打破了中国1980年参加冬奥以来，叶乔波以两枚银牌的好成绩，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突出。

【解说词】在1992年冬奥会上，以为我的成绩会不错，咱们第一没有想到会拿，这些方面会。

叶乔波：咱们没经验，这么大型的活动，说实在的，我觉得是命运的安排。

张凯丽：我还是有点不解，所以就是说都是命运的安排，绝对是了。

叶乔波：对呀，那第一次那就是了，也就是这么一点的距离吧。

张凯丽：不然的话，而且是差0.18秒，特别遗憾。跟金牌擦肩而过，特遗憾，还要取前面最好成绩，即便是第二次不如第一次，你跑两次，这个规则规定是，不可能再重跑了。后来才知道，这比赛已经结束了，就说这已经结束了，他说他就是结束了，因为你穿着冰刀不可能走过去。

叶乔波：所以就赛后我又去找他，就躲开你，他就直步走到场地中间，但他这时候，就在冰场跑道边上站着，他的职别就是说，他本来，就放弃了。然后那个裁判就有意躲着我们，这中国就这么一块银牌就丢了，这一旦就是好不容易到手，我还会比这个好。然后这时就有不同的声音说别的了，我一定还能拿，我要跑，我得跑，我就想我说不行，我心有余悸，再假如没有这个好会丢啊。

张凯丽：对对。

叶乔波：就这个时候就没争取，是不是银牌就丢了，说如果再跑的话，突然有一个教练就说，当我们争取的时候，要求重跑，夺金牌。然后过后我们就说找裁判长，就这两个裂气，身体又撞到一起，然后重新调整步伐的时候，打了大趔趄，第一步两刀踢在一起，就必然会撞到一起，所以我俩就那么点窄路，没让道，他该给我让路，按照规则呢，然后按照常规，这个很罕见，说快了12米，一般就差个半米一米，这个概念是太低，我不知道

张凯丽：那当然。

叶乔波：第二个跟我抽签一组的那是俄罗斯运动员，准备上场了，你已经全部酝酿好了情绪，就像我们演员似的，那就非常受影响，这是一个小小的打击

张凯丽：你像第一个准备活动，才宣告比赛延迟一小时，因为快接近比赛的时候，等于还要再重新做，体力消耗很多，等你都做完了知道白做了，你又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不做，你又不敢不去做，其实对自己心理是特别大的一个冲击。因为明知道我的强劲对手在休息室不做准备活动，学习中国。都不知道。那么我老早就做好准备活动了，俄罗斯，芬兰这些，其他国家罗马尼亚什么，但我们不知道，完全就知道比赛时间推迟了，…那次奥运会。首先人家那个德国队和美国队，期待在冬奥会的赛场上有所突破。

叶乔波：就我参加的那届奥运会，已经在世锦赛等国际大赛中多次证明自己的叶乔波，勇敢和坚强。1992年法国阿尔贝维尔冬奥会，叶乔波诠释了中国女性的另一面，坚韧无比的中国女性形象相比，确实非常感人。

【解说词】与张凯丽塑造的逆来顺受，只能看连续剧，那个时候没有光盘什么的，然后我在这儿拼命的就往里仍那钱。后来回去以后，我妈就拼命的说你夸你，就换一马克两马克，五马克都舍不得换，就是那个钢泵儿，那时候没有电话卡，她也不知道，演的慧芳那叫，她演得可棒，说你那队友可出息了，我妈就说起凯丽，换的马克就给家里打国际长途，那时候东西德还没有合并，你可以呀。

叶乔波：然后出国换一些马克，已经在八十年代末期，所以二百多块钱，因为当时工资还是挺低的，然后在国外呢，又拿什么金牌，那时候又突破，刚好是我特别忙的季节，继续积累、隐忍和等待。

张凯丽：我72，却还需要为奥运奖牌零的突破，实现了个人的成功；但是忍辱负重、默默坚守了近四十年的中国冰雪人们，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在刚刚普及的电视荧屏上，张凯丽这名速滑界的loser，让无数人认识了贤惠善良的“刘慧芳”。1990年，就那双冰刀我留下来了。

叶乔波：然后我记得九十年代初期，惨不忍睹，然后实现奖牌零的突破也是那双冰刀，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到参加奥运会去了，真的就是，后来就穿那冰刀，没有这个胆也，跟组织提出来说再要一双冰刀，好像提出来，这个冰刀不那个？

【解说词】《渴望》这部万人空巷的电视剧，就那双冰刀我留下来了。

渴望的主题曲《好人一生平安》（张凯丽演唱版本）

叶乔波：咱们。就没有这个概念，而且你开了口也不见得能得到，你好象也不好意思开口，不会吧？

张凯丽：那你们那么重大的比赛，不会吧？

叶乔波：那个时候就，天方夜谭，再买一双，怎么可能啊，因为那一双冰刀大概一万多块钱，第一那会儿也不允许，距离奥运会大概还有不到三个月，

韩剧《蓝色生死恋》我想做棵树…………不过说得是我心不变你心却

张凯丽：就是咱这个身份也买不了啊，这冰刀好好留着。

叶乔波：然后呢，我自己焊。就这么焊完以后，我说你把那焊锡焊全给我，修理工说这东西我焊不了，人家那个修理工，自己跑到修理店，最后逼得没办法，三个拓点全开焊了，就开焊了，而且居然在世界比赛前一天下午断了，就特别特别破，那副冰刀真的是跟随我，我有一个，就是最好的冰刀。

张凯丽：我的天，就是最好的冰刀。

叶乔波：有，视冰刀为生命一样就保护着它，我永远都是，所以我出差的时候，结果到那儿比不了赛就回来了，到了那儿好不容易一年就这么一次国际大赛，结果行李又丢了，就把这个冰刀放在行李里面，通常那个时候我们有一些没有经验的运动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能有一双冰刀，我们国家每个人能有一套比赛服，你会知道在欧洲的一些西方发达国家才能有这项目的运动。所以在当时来讲，更多的是国家经济实力和运动传统的比拼。

张凯丽：你现在存没存一副，除了意志力、技战术的较量，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和舆论的压力。但是在冰雪运动背后，冬奥。却一直游离在世界一流水准之外。这让中国的冰雪人，成为民族精神的象征；但是速滑，在国际比赛多有斩获，名将辈出，乒乓球就开花结果，乒乓球和速滑。很快，中国曾流行两大运动，冰雪项目也概莫能外。解放初期，鼓舞国民士气的重要工具，体育竞技是为国争光，在那个年代，也许本不该如此沉重。但是，永远都是血肉模糊的。

叶乔波：冬季项目是比较富贵的项目，另外你那大脚指头，一个脚大，大脚指头。

【解说词】奥林匹克精神，永远都是血肉模糊的。

叶乔波：冻伤。

张凯丽：脚大，大脚指头。

叶乔波：脚大。

张凯丽：为什么呢。

叶乔波：外号，什么。

张凯丽：大脚指头。

叶乔波：外号，外号，太能吃苦了，这老天爷就不公平了。

张凯丽：就太冤了，就你要不出来，就她必须出来，当时我们就全体一致众口一词，多那个。

叶乔波：太冤了。

张凯丽：乔波呢就是，所以最后你看出来了，你是肩负着重任。

张凯丽：真是的，我们能感觉到这种心劲，就这种心理。

叶乔波：家庭重任。

张凯丽：对对，所以从小我就想早点立事。

叶乔波：早点帮爸爸妈妈，可能条件比较紧。

张凯丽：出人头地。韧带。

叶乔波：对，因为我有个残疾哥哥，我家就不可能，你爸爸骑自行车驮着你去体校，我爸爸。

张凯丽：对，就是爸爸妈妈，我记得你的家庭还是挺不错的。

叶乔波：而且还经常拉着你，你还是，乔波。

张凯丽：对，你的耐力怎么就那么强，怎么，因为你也很小啊，那么能吃苦呢，膝盖和屁股。

叶乔波：我的家庭可能和你还是多少，一个礼拜就全摔漏了，肯定没有那么紧张。

张凯丽：你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吃苦，我这种就是混子，就希望你拿冠军或者什么，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教练什么，你是属于咱们全队，我不知道。

叶乔波：然后我爸给我买个红秋裤，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就这么紧张，我既然都系不上鞋带，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张凯丽：我可能没你那么紧，我就开始抖了，然后就抽签时，第一次参加比赛，那是我有生以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咱们白山比赛，但是那种心理紧张程度还是有，运动细胞是有的，我记得，更多的是对父亲、对家庭的责任。

结果要上场前，除了兴趣，母亲流着泪执意不让她再干体育了。但是她选择了坚持，造成颈椎骨半脱位，她在一次训练中不幸摔伤，18岁时，开启了与枯燥的速滑截然不同的绚丽人生。但是叶乔波选择了孤独坚守，读懂。她考取了戏剧学院，摔得特别狠。

叶乔波：后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天赋，就每天就这个。那个膝盖永远是青的，对吧，一直道、一弯道，很枯燥。

【解说词】志不在此的张凯丽不久选择离开速滑队，很枯燥。

张凯丽：两个动作，太苦了。

叶乔波：纯竞技的那种，纯体能。

张凯丽：对，因为速滑呢就是有点。

叶乔波：体能，在场上就画八，你记得吗，画八字，人家天天学个什么那种，很优美，但是感觉上，其实他们也累，不那么累感觉，你知道，一看上花样，也没说过。到了速滑队，后来咱俩没怎么见，这个我不知道跟您，亲爱的，肩负着父亲的期望和寄托。而这也是无数中国早期运动员坚守下来的关键；但是队友张凯丽显然没有这样的压力和动力。

张凯丽：太苦了。

叶乔波：真的不适合搞速滑，咱们就在边上一圈一圈的滑。

叶乔波：驴拉磨似的。

张凯丽：其实我是最喜欢花样的，爸爸说那你就不要玩了，还是为了出成绩当一名冠军。我说我想当一名冠军，你滑冰是为了玩呢，有一次晚饭时爸爸就问我，常常和小朋友一起在冰上滑着抓人，尤其是前几名的那个。

【解说词】叶乔波进入速滑队，他都记下来，前一百米成绩，没错。

叶乔波同期声：小时候滑冰是比较快乐，是有，把你培养出来。

叶乔波：所有人的那个单圈，没错。

张凯丽：就他心里有个信念。

叶乔波：有，乔波的爸爸完全就是想让，然后练一练，要躲上山下乡，没有什么很明确的目标，像我们好象有点玩票那感觉，然后他总是在那儿背个手这样。而且当时我们就觉得他就想培养你，也不胖不瘦的，爸爸，就是个不高，乔波的爸爸总是去冰场看你。

张凯丽：我记得那个背影我都有印象，乔波的爸爸总是去冰场看你。

叶乔波：看完就走。

张凯丽：学习撕裂。悄悄的。

叶乔波：悄悄的。

张凯丽：然后你爸爸我记得特清楚，破四十。

叶乔波：对，已经四十几了吧，你知道吗。

张凯丽：三十几秒。

叶乔波：三十多，永远是这样，张凯丽一分零多少秒，那高兴的，要说谁57秒，老师拿着那个秒表一摁，滑过来之后，每次什么，我就到最后我也没进去。因为咱经常比赛或者什么，我就属于这种的，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滑了，基本上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还没进到一分里边，如果这孩子练了两年，就是破一分。

张凯丽：后来你当冠军的时候，有一个标准，就这些孩子里边，就是刚练的这些人里边，我们滑冰是这样的，到现在都没进了分，重叙冰雪情怀。

张凯丽：破一分，就是破一分。

叶乔波：破一分。

张凯丽：我丢人的事儿你知道吗，侃谈多年往事，如今重新聚首，在《老友记》栏目组的悉心撮合下，当年的小伙伴，开始了半专业化的速滑训练，叶乔波和张凯丽先后被选拔进长春业余体校，九岁。

【解说词】四十年前，九岁，十一二岁。

张凯丽：九岁。

叶乔波：对呀，四十年前，不会吧，这次高兴。

张凯丽：差不多，听听冬奥中国悲壮史：韧带撕裂软骨破碎只为夺金牌【五分钟读懂老友记】咱们结。真的也是没时间，但是一直没有。

叶乔波：没有，这次高兴。

张凯丽：四十年？

叶乔波：又回到四十年前了。

张凯丽：都是阴差阳错，真的很多节目想把我们俩弄到一块。

叶乔波：说服到一块，有很多朋友都想采访一下，咱们总是在约，然后刚才看你那个冰场我还。

张凯丽：这次人家老友记厉害，几十年终于坐到一块了，走到这儿。

叶乔波：多少期，咱俩算是几十年，为啥呢，真是蛮激动的，说坐在这儿，我是看着乔波滑冰长大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以为你要说这话呢，看着凯丽。

张凯丽：你看，走到这儿。

叶乔波：七十年代初期。

张凯丽：戏长大的，邀请著名演员张凯丽对话速滑名将叶乔波

叶乔波：我是看着谁，仿佛就在昨天。

【正片】

那些无法割舍和磨灭的冰雪情结！

回忆那些曾经的辉煌与挫败

四十年老队友抚今追昔

《老友记》冬奥会特别节目，就你要不出来，就她必须出来，软骨也都脱落了

有过多少往事，然后半月板也碎了，韧带也断了，所以才受了那么苦，打了大趔趄

张凯丽：当时我们就全体一致众口一词，打了大趔趄

叶乔波：就强迫自己要参加下届奥运会，才宣告比赛延迟一小时

叶乔波：第一步两刀踢在一起，永远都是血肉模糊的。

快接近比赛的时候，大脚指头。（两人笑）

首次出征冬奥却与金牌擦肩而过

张凯丽：你那大脚指头，几十年终于坐到一块了。

叶乔波：外号，这次人家《老友记》厉害，说这两个

张凯丽：大脚指头。

张凯丽：说一下你外号行吗。

冰场结缘忆不尽的当年往事

叶乔波：咱俩的年龄也都暴露了。

张凯丽：悲壮。真是蛮激动的，真的很多节目想把我们俩弄到一块。

叶乔波：又回到四十年前了。

张凯丽：都是阴差阳错，有很多朋友都想采访一下，所以那时大家很开心。

叶乔波：咱们总是在约，一下子拿到一个奥运奖牌，是这样的吧？

曾经的速滑队友四十年后再聚首

叶乔波：终于我们能从二十几名排位，这个没吹，就咱们速滑队的队长，叫我薛姨。哈哈。

她是冬奥会中国首枚奖牌获得者

她是体坛尖兵

张凯丽：我现在回想我当时是运动队，叫我薛姨。哈哈。

可谁又知道她最早的出身

张凯丽：桃子她妈妈叫薛素梅，女子速滑选手叶乔波却为此付出多年只能做轮椅的代价……金灿灿的奖牌背后，冬奥会中国首块奖牌诞生，时光闪回92年， 她是《咱们结婚吧》中精明泼辣的薛素梅。

她是《渴望》中善良贤淑的刘慧芳

【导视】

《冰上人生》文字全纪录

《老友记》叶乔波对话张凯丽

▲《老友记》有话说：中国健儿鏖战索契冬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