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着去楼顶的习惯,因为在楼顶我经常能想到好点子和创意。只是楼顶没有椅子,站在那里有点累。我想放把椅子,但是自己得花钱买把椅子,还要搬上去,太累。得不偿失。 于是我想到了我的远房亲戚,土地。现在正做着这一块的土地公。我想让他在那里弄把太师椅。于是我找到他的办公室。 门口坐着一个漂亮的接待小姐。 "请问土地爷在吗?" "不好意思,他外出公干了。" "外出公干了?" "嗯。" 于是我一星期后又去。 "他外出公干了。" 我又回去。我在楼顶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土地爷外出公干个屁啊!于是我立马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去。 "他手机多少?" "他.他.他没有手机。"小姑娘被我的愤怒给震慑住了。 "那他家住哪?" 当我火气冲冲踢开他房子的房门时,四个人正围着一桌麻将。土地公背朝着我,穿着个小背心、小内裤,光着脚穿着人字拖,左手拿着香烟,右手正在拿牌。四个人丝毫不为我的粗鲁型为所动,似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 "哦,小王,你来啦。"他头也不回,吸了口烟。 "老哥,你帮我在我那栋房子楼顶弄个摇椅吧。" "不急不急,哎,胡了!"他手一推,手一收,60块钱收入囊中. "咦,苏老弟要走?小王,你赶快过来,顶一下。苏老弟慢走不送啊。" 我被那姓苏的给推上座位,这才看清眼前的土地爷他虽只有30来岁,却活像一个50岁的老头子了。 我被强逼着拿了牌,我看了一眼,就接着吹耳边风。 土地爷大哥他二话不说,右手伸出来,三根手指搓了搓。 "怎么?" "钱啊。办事得要钱啊。我不知道土地公传奇。" "这你都要收钱?我还是不是你兄弟了?" 他瞟了我一眼,手放在那不动。 我恨恨的想掏出张50的,这时候他大叫一声:"又他妈胡了!哈哈!" 我把50块钱给了他,正要走,他突然说道:"钱呢?" "不是给你了吗?" "不对,这麻将归麻将,正事是正事,得公私分明啊。" 我狠狠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却换来的只是他贱贱的微笑。 我花了150块,本想着也能享受享受了,却没想到一个月了,这椅子还没来。 我又一次踢开他家大门,他还是在打麻将。那个苏老弟一看见我来了,就像见着救星似的,愁眉立刻舒展开来,把我拉上椅子就又走了。 我又看了一眼牌,就说:"大哥啊,我这里等了一个月你那个椅子还没来啊。" "哦,你要快点的话,加急费。"又伸出三根指头搓了搓。 我全身颤抖,眼睛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你,妈,逼。"然后手一推,"胡了!" 土地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里的香烟都掉到地板上了。 我后来拿着打麻将赢回来的300块去迪卡侬买了个露营的椅子搬到了楼顶。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就想着,谁说在中国要靠关系活,纯他妈扯淡!在中国,再铁的关系在RMB面前也只能慢慢氧化生锈。 还有,什么麻将是麻将,正事归正事,在他眼里,麻将就是他妈的最正经的事。 我看他是当官当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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