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丝袜制服任客人“点单” “有丝袜服务吗?”记者问。长发女子转身从角落里拿起五六种颜色的丝袜,“肉色、白色、黑色、彩色都有,你们喜欢什么颜色?”在长发女子建议下,两名记者选择了一个“空姐服装+肉色丝袜”,一个“学生服装+白丝袜”。 长发女子将两名记者带往两个小房间。 走进101房间时,空调早已打开,暖融融的。房间很小,一张2米多宽的床摆在屋中间,白色床单已经铺好。关掉屋顶大灯,床头淡黄色的灯光顿时笼罩了小屋,白墙上绘着两朵玫瑰。“我们这里有3个小房间,有3位技师,今天不凑巧,另一个人不在,所以你们今天就不能挑选美眉了。”关上房门,长发女子称自己名叫菲菲(化名)。菲菲从鞋架上提来一双拖鞋,“你先去洗个澡,我换好服装后等你。 ” 记者拿起浴巾走进简陋的浴室。洗澡完毕,记者走进房间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换完衣服的菲菲前后判若两人:浅蓝色的超短“空姐”制服,上衣低至胸口,超短裙更为暴露。 女技师推荐“虐刑游戏” 见记者走近,菲菲赶忙站起身,拿起毛巾要帮记者擦去身上的水珠。“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记者连忙谢绝。 菲菲让记者躺在床上,先做头部按摩。“我们这里还有更特殊的服务呢。”菲菲主动介绍。 “你知道SM游戏吗?”菲菲问,记者佯装不知。 “SM就是性虐呀,你连这都不懂?”菲菲不屑地说,新个税税率表。她在和客人玩SM时,客人要称她为“女王”。游戏开始,“女王”常常会将客人反绑,施以各种“虐刑”,“女王可以鞭打也可以踢他,总之可以随心所欲。 ” “客人原本是来消费的,怎么会被虐待成这样?”记者不解。 “客人就喜欢找这种被虐的感觉呀。”菲菲说,她经常陪客人玩SM。“有一天,就有3位客人让我陪他们玩。 498元起步,另外我们还提供‘黄金服务’呢。 ” 谈话到这里,头部按摩已经结束。菲菲准备给记者做全身按摩时,记者借故接了个电话,称有急事要离开。菲菲有点诧异,“还没做完呢,你怎么就要走?”记者坚持离开了。 时针指向12月11日下午2点。穿上黑色丝袜前,幽幽(化名)的电话响了,是连云港那边的号码。这个刚刚过完24岁生日的女人瞧了一眼就挂断了,整了整身上的学生制服,把脚伸进袜口。“平时不打个电话,一来生意,那个死鬼的电话准来。”幽幽一脸不屑地说。“死鬼”正是她男友。 偶尔外出,冬日和煦的阳光,对“丝足女郎”来说却有些刺眼。幽幽们从没想过,这种帘影下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女按摩师”用谎言维系着异地爱情 狭窄的洗澡间里,光线时明时暗,水冷热不均。记者走出洗澡间,幽幽已经躺在床上。记者提出先聊会天,她先是一怔,随后笑了,“你消费,当然你说了算。”幽幽回了条短信,嘴角一笑,像是回给男友的。 幽幽和男友小刚(化名)都是河北保定人,如今一人在合肥,一人在连云港。在小刚眼里,女友是一名正规的足疗按摩师。“工作时,他的电话我不能接,短信我得在顾客享受完服务才能回。”幽幽说,三个月前的一天,她破例接了电话,男顾客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她骂了客人,损失了一个“回头客”。 她用谎言维系着爱情。做“丝足女郎”近10个月里,幽幽记不清跟男友说了多少谎话。 最小的客人只有十六七岁 因男友的电话损失了“回头客”后,幽幽再也没让客人溜走。她的工作地点藏在普通小区里,要让客人记住她,只得靠“过硬的技术”。 幽幽家在保定农村,高中毕业就外出闯荡。4年前,20岁的她在保定市一家足浴场所里,跟着一个四川女人学习足疗保健,后来去浙江打工也做这行。今年3月初,幽幽来肥应聘足疗按摩师时,现在的同事兰兰(化名)纠正了她的说法,“我们做的是丝足按摩。” “穿上客人‘钦点’的各色制服和丝袜,搔首弄姿诱惑,再用腿、脚和嘴按摩客人全身。”幽幽坦言,干这活,比足疗技师省力气。“我腿型好看,不少客人喜欢我。”幽幽的客人里,最小的只有十六七岁,最大的五十多岁。“年纪小的不乏学生,看到我换丝袜,他们会脸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说,“年纪大的老道很多,会出钱购买我的‘原味’丝袜,就是服务时穿过的丝袜。” 月薪1.5万的她瞧不起那些白领 幽幽看不起一些白领,“整天坐在办公室,守着电脑敲字,一月到头工资只有两三千。”幽幽说,自己月均收入1.5万元左右,这些人的收入连她的零头都没。最便宜的丝足服务1小时238元,包含十多项内容,“我们把这些都做全了,就能和老板五五分成。” 幽幽一天能接五六个客人,但今年夏天的一天,快把她累死了。“我工作了19个小时,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一数钱,哇!3000多元。” 兰兰比幽幽大一岁,更靓,更高挑。这个安庆妹子曾有份正当职业,做“丝足女郎”只是兼职。可短短两个月,丝足按摩给兰兰带来的收入扶摇直上,月入近两万。几天前,兰兰索性辞职,全身心做“丝足”。 窗帘后的幽闭生活曾一个月不见阳光 幽幽和姐妹们就居住在这个会所。没客人上门时,她们就上网打牌,偶尔抽根烟打发时间。屋子里只要有窗户的地方,都有垂到地的窗帘。“我们曾一个月见不到一次阳光”,幽幽曾抱怨,她们“有挣钱的命,没花钱的命”。但最近不抱怨了,“老板同意我们每周出去一趟购物。”上月,她和兰兰去商场血拼,两小时每人花了近四千元。 偶尔外出,冬日和煦的阳光,对丝足女郎却有些刺眼。幽幽们从没有想过,这种帘影下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暧昧按摩不属于卖淫嫖娼,警察能拿我们怎样?我们是用丝袜诱惑来帮客人解压,存在即合理。”幽幽说。 “如果还让你继续做正规的足疗按摩,你愿意吗?”记者问。“不愿意,挣钱太少。”幽幽坦言,最近小刚在连云港刚刚失业,她每月要寄给对方几千元生活费。“只要他对我一心一意,我愿意先养着他。”幽幽说,趁着年轻,她打算先干几年,“等攒足了钱,我会开家丝足按摩店,自己当老板娘。” 一小时的按摩时间,以面对面聊天的方式结束,幽幽笑记者钱花的不值。“走吧,我要接待下一个客人了。”送记者离开时,她对着化妆镜画了道绿色眼影,换了双紫色丝袜。 【暗访手记】 “暧昧会所”绝不能“暧昧管理” 除记者暗访了解的个案外,省城不乏提供这类色情服务的“丝袜会所”。 “月薪上万”、“培根护理”、“女王风情”等字眼让人浮想联翩。有人说“丝袜会所”有个重要特点:寄存于网络并召集于网络,用大量丝袜美女图吸引顾客,实体店却“潜伏”于居民小区。打着“减压”的幌子从事暧昧交易,潜伏于法律的边缘地带。网聊接客,同样给警方打击增加了难度。 游走于法律边缘,在金钱刺激下,随时可能突破法律底线。对“暧昧行业”的监管、打击绝不能暧昧,监管这样的“暧昧行业”也绝非某一个部门的事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