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份刑事判决书证明方法的实证分析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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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合司法实践，对我国现行的刑事证明方法作一实证分析。我们从国家信息中心提供的“国家法规数据库”中随机选取了近年来内容包含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89份，现将统计结果分析如下：
一、罪名
随机选取的刑事判决书，涉及故意杀人盗窃、强奸、绑架、毒品、贪污、贿赂、挪用公款、渎职等罪名。其中，绑架案件6份，故意杀人案件12份，盗窃案件9份，强奸案件3份，贩卖毒品案件15份，贪污案件16份，受贿案件9份，挪用公款案件12份，徇私枉法案件2份，玩忽职守案件2份，徇私舞弊不移交刑事案件的案件1份，滥用职权案件2份。
二、证明方法分析
第一，判决书中的法证分析。
在这些刑事判决书中，其中有20多份判决书包含有案件证据是否可采的分析内容，其表述有如下几种：
1.主体资格及程序，均符合法律规定；
2.与案件事实存在客观、内在逻辑联系；
3.证据来源合法；
4.证据来源合法、客观真实，与本案有直接的关联性，当庭予以确认；
5.证据具有客观真实性，与本案具有关联性，且合法有效；
6.证据来源合法、确实、有效，本院予以确认；
7.依法侦查取得，具有合法性；其内容与案情有关，具有关联性；其内容相互印证一致，具有客观性；
8.来源合法，客观真实；
9.依照法定程序收集，并经庭审质证，具有证明效力；
10.这些证据经当庭质证，合法有效，予以确认；
11.以上证据经当庭质证，证实上述证据具有合法性、真实性、相关性，应作为本案定案的依据；
12.证言及结论是虚假、无效的；等等。
这种涉及案件证据是否可采分析的证明方法，我们称之为法证。归纳起来，关于法证的证明方法，我们可以初步得出下列结论：第一，http://5law.cn/info/a/sifa/jingjijiufen/2012/0525/244607.html。就法证分析的比例来说，在涉及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中，进行法证分析的总体来说不多，仅占一部分；第二，就法证分析的内容来说，基本涵盖了合法性、客观性和关联性，即证据的“三性”；第三，就证据“三性”分析而言，分析最多的是证据的合法性，对证据客观性和相关性涉及较少。
第二，判决书中的印证分析。
在随机抽取的刑事判决书中，其中大部分判决书（60多份）中包含有案件证据能否相互印证分析的内容，其表述大致有下列几种：
1.供认与口供相一致；
2.被告人未提出异议或无异议；
3.证据间能相互印证；
4.证据前后衔接，形成锁链，能够充分支持本院审查认定的事实；
5.供述与陈述内容吻合；
6.证据与被告人当庭供述能相互印证；
7.与前述证据证明的内容基本相符；
8.本案的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互相结合、互相联系、互相印证，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明体系；
9.相关情节吻合，且供述能相互印证；
10.有证人周某某、王某某、廖某某的证言佐证；
11.所供情节与上述证人证言、法医鉴定、毒物检验鉴定结论均相吻合，并有现场勘查笔录、刑事摄影照片附卷佐证；
12.被告人袁某某对其作案的时间、地点、手段等亦供认不讳，与上述证据相互印证；
13.犯罪数额，是依据多个相互关联且又能相互印证的证据，在排除其他可能性的基础上而得出的；
14.所供作案手段、时间及盗窃现金数额与魏某某所证情节一致；
15.公诉机关所提供的上述证人证言、物证以及书证，其所证明的内容真实、完整，且相互之间能够形成有机的联系，可以作为认定指控事实的依据；
16.上述证据，经庭审举证、质证，分别能够形成完整的证据体系，本院予以确认；
17.对其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数额和经过情况以及为行贿人谋取利益等均有供述在案，所供与前列证据相印证；
18.证据客观、真实、合法，且相互之间形成了较完整的证据锁链；
19.所做证言内容不一致，情况相矛盾；
20.经审查刘某某、张某某的证言内容前后不一，情节上有矛盾之处；
21.所有证据之间未形成一完整证据链；等等。
这种设计案件证据能够相互印证分析的证明方法，我们称之为印证。关于印证的证明方法，我们可以初步得出下列结论：
一是就印证分析的比例来说，在涉及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中，传唤。进行印证分析的占了大部分，这说明大部分判决书都能进行证据相互印证的分析，也同时说明印证分析是证据分析的主要内容。
二是就印证分析的内容来说，有的简单提到“证据相印证”；有的则进一步分析证据之间在手段、时间、地点、现金数额及经过情况等具体情节方面相印证或一致；还有的分析证据之间能够形成有机的联系，或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明体系，或形成锁链。
三是就印证分析的用词来看，有直接用“印证”的，也有用“吻合”的，还有用“一致”、“无异议”、“内容相符”、“佐证”等词的，这反映证据间相互印证程度的不同。
第三，判决书中的心证分析。
在上述刑事判决书中，还有十来份包含了对证据是否符合常理，是否真实可信的分析，这种关于证据是否符合常理等的证明方法我们称之为心证。关于表述主要有下列几种：
1.内容符合常理、客观可信； 2.该证言对两被告人贩卖毒品的时间、地点、方法、毒品重量、价钱以及交易前的联系方式等环节都作了清楚的证明，在庭审中经控辩双方质证，两被告人以不认识江某某为由否定证言的真实性，而未能说出充分的理由，本院不予采纳，对该证言予以确认。
从上述近百份内容包含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中，不难发现，我国的刑事证明方法主要有心证、法证和印证三种，而且刑事印证是主要的证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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