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是四川音乐学院附中高一学生，为挣学费，小宁随父趁寒假来广州卖艺。 新快报记者王飞/摄
15岁高一女生漂泊广州，吃粥啃烧饼为父减负
■新快报见习记者 吴笋林 实习生 宋凯欣
“茉莉花”——如流水落花婉转优雅，“将军令”——如疆场厮杀万马齐发。时而转轴拨弦，忽尔低眉信手。春节期间，在广州岗顶天桥上、购书中心门口，15岁成都女孩小宁常用她优美的琵琶声，惹得众人驻足流连。
小宁是四川音乐学院附中高一学生。因家境一般，为挣学费，小宁随父趁寒假来广州卖艺。而像这样在异乡街头过春节，父女俩已记不清多少个年头了。
走遍大江南北卖艺
记者上一次见到小宁父女俩，是他们来到广州的第三天。当前日记者再次与二人相遇时，父女俩已经买好了21日返成都的火车票。“假期结束，要赶着回去上学了。”父亲王先生介绍，他们来自四川中江县。因受父辈们摆弄乐器的熏陶，小宁和她的姐姐，打小便分别迷上了琵琶和二胡。
“我只是卖乐器的，到她们这代，算是走向专业了。”王先生称，小宁目前在读高一，其姐姐在四川音乐学院上大四。“仅她一年的学费，就七八千块，家里压力很大。”王先生说，懂事的小宁从8岁起便开始利用寒暑假时间，随他走上街头献艺赚钱。“每天赚个一两百，这一年的学费就好办了。”
这已是父女俩第三次来到广州。“问我还去过什么地方啊？你猜！”岗顶中山三院地铁口，小宁收拾好琵琶、折叠凳、塑料桶，和父亲钻进地铁棚下避雨。“我去过丽江、拉萨、长沙，还有南京，还有这里……”小宁双手插兜，并脚一跳，马尾辫高高扬起，说话快得像连珠炮。
每逢寒暑假便外出
每逢寒暑假便外出，王先生说，他和小宁几乎已经习惯了漂泊，对于春节不能回家团聚，并不觉得有多苦。“很多年没在家过过年了，已经记不清在家过年的味道。”
生性开朗的小宁，脸上则永远带着调皮和笑容。当有人问她问题，她会先跟你卖个关子，但随即，她又会一连串地把问题解释个通透。“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真笨！哈哈……”这是她常用的结语。
小宁说，她从小出台表演，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和吃苦。聊天时活蹦乱跳的她，双手只要一抱起琵琶，又会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旋轴、调音、细拢慢捻，像模像样。弹至出彩处，还不忘闭目扬眉，沉浸其中。
烧饼充饥能省就省
此次在广州的半个多月里，父女俩在石牌村租了一间逼仄的小房，上下铺，一个月房租仅300元。一个小电饭锅，每天早上熬些粥，就是早餐。而午餐和晚餐，由于没有固定时间，外面便宜的快餐店又大多关了门，父女俩只能随便将就。“烤炉上买个烧饼就行了，能省一块是一块。”年夜饭，在广州的好友送来一些腊肉，父女俩用电饭锅热了热，算是打了顿牙祭。
离开广州，小宁又将面临下一段学艺时光，无暇喘息。王先生说，只要女儿能学到一技之长，将来顺利考上大学，他们根本不在乎眼下的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