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时根本没想过,后来听他们说好像挺严重的。”面对公诉人的问询,坐在被告席上的石柏魁,回答显得有些轻易。
2011年的5月8日夜,就是这名身形瘦弱,站立起来连法警肩膀都还不到的石柏魁,制造了震惊全国的故宫盗窃大案。2月17日上午,此案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法院首次开庭,庭审吸引了大批群众和媒体前来旁听,石柏魁的哥哥和姐姐也来到了法庭,但是始终未发一言。
由于石柏魁对于检察机关指控的事实基本认可,因此审理进行得比较顺利,但是,在被盗物品的价值难有明确结论的前提下,石柏魁盗窃故宫的行为是否可以认为属于“情节特别严重”,控辩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是预谋犯罪还是临时起意?
上午9:20,身着号服的石柏魁被带入法庭。只有28岁的他,出生于山东,但完全没有世人印象中“山东大汉”的形象,不仅身形瘦弱,说话也显得底气不足,回答法庭提问时经常含含混混。
随着庭审的进行,5月8日夜发生在石柏魁身上和故宫院内的一幕,在公诉人与石柏魁的对话中慢慢被重现出来。根据公诉人的指控,石柏魁之所以要去故宫,目的就是盗窃。此前,他已经通过上网浏览,发现了故宫内藏有大量精美藏品,因此才溜进故宫,并趁机潜入正在举行《交融两依藏珍选粹展》的斋宫,待清场后切断电源、打碎玻璃、进入展柜,盗取了9件珍贵展品。
但是,对于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石柏魁的陈述却与检察机关的指控存在不小的出入。
石柏魁在法庭上说:“我到北京几年了,从来没去过故宫,就想去看看。第一次去的时候,只转了三大殿,很多地方没逛到,就又去了第二趟。”
根据石柏魁的说法,他去故宫之前并没有过偷东西的想法。第二次跟着导游进到斋宫,看到里面有几个展柜,展出着一些“金属”之类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贵重,他根本没有概念。不过听导游说挺值钱的,当时就想:“这么多好东西,如果能拿两件多好。”至于后果之类的,他也从没想过。
据石柏魁回忆,当天他到故宫就一直在下雨,为了躲雨,他随手拉开了一扇已经有点烂的窗户,藏到了展厅旁边的一间小黑屋里。“当时,屋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听见旁边柜子里声音嗡嗡的,特别吵。打开柜门一看,里面有两个闸,我就把闸拉了。”石柏魁说,他根本不知道那个闸是干什么的,拉闸就是因为太吵了。
而石柏魁“怕吵”关掉的正是斋宫的供电系统总闸,最终导致了这里的安防系统全部失灵。